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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落白頭寒冬迫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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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落白頭寒冬迫降

旁晚幾人下山,馬車內周灝一臉饜足,盛翼乏了幹脆躺下睡覺,北硯駕著馬車,畫影坐在一邊,東筆和南墨騎著馬跟在後面,西紙隱在暗處。

回城的小道上一支箭羽嗖的一聲射在馬車上,緊接著四面八方更多的箭雨襲來。

馬車內周灝手指夾著一枚射進來的箭羽冷冷吩咐道:“統統拿下!”

“是!”

盛翼睜開眼,周灝讓他再睡一會兒。北硯飛身上了馬帶著幾隊人馬去追,南墨瞧著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,拿著劍就沖進了林子,東筆不放心他跟著一道去了。畫影接過韁繩繼續趕著馬,西紙帶著暗衛繼續跟著,不到殺機時刻暗衛不用現身。

北硯帶著人在林子裏已經開始捍鬥,南墨迅速加入其中,不一會兒就斬殺了幾人,鮮血染衣,東筆不慌不忙的打掉幾個進攻的黑衣人,來到南墨身側,兩人背靠背打退幾波黑衣人,黑衣人見大勢已去想咬舌自盡,東筆一個箭步上前將他的下巴卸了。

“帶走!”

西城門,畫影趕著馬車即將到城門口,北硯幾個已經趕上來了。

“捉了一個活口。”

“東筆!”

“屬下在”

“將西城兵馬司指揮革職查辦,連夜審問,這裏有份名單,請他們去大理寺喝茶,他們要玩暗的,本宮就跟他們打明牌。”

“屬下遵命!”

東筆一抖韁繩馬兒飛奔出去,轉身進了西城門。

“南墨,你明日去西城兵馬司報到,不得有誤!”

“是!”南墨想著今晚逃過一劫。

翌日一早,西城兵馬司指揮被撤了職,西城外的朝來山是帝家後花園,隸屬於西城兵馬司管轄,轄區內竟然有刺客行刺太子 ,說輕了是玩忽職守,往重了就是等同謀逆。

西城兵馬司上下人人自危,新上任的指揮原是東城兵馬司副指揮,為人狡猾散漫,卻是太子殿下四大屬下之一,深得太子信任。

南墨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現在是正六品官,手底下管著二千巡捕小兵,這三日他將西城裏裏外外巡視個遍,排除各處隱患,對玩忽職守的小兵上來就是一頓板子,算得上殺雞儆猴,底下人偷偷擦著汗,誰都不敢再怠慢。

大理寺三日來查辦了上京城三王爺的黨羽數名,瑞王府書房昨夜走了水,賢妃第二日便病倒了,帝宣瑞王進宮伺疾。

東筆空下來便去了西城兵馬司,守門的巡捕兵看見是大理寺卿,慌忙躬身行禮。

“你家大人可在?”

“回大人,墨大人在衙內。”

南墨現下也得閑,早上安排了四個副指揮帶兵巡查,衙內就剩他一人,正查看著西城防布圖,正月初三帝要在朝來山設宴群臣,為各藩王成年世子舉行及冠禮,這些都是有祖制的,他現下管著這處就得確保萬無一失,正想著腰間一雙手環住了他,南墨手肘往後一桶轉過身便看見了東筆,忙朝門口看了一眼。

“你怎麽來了?人都查完了?”

“查完了,現在是來要債的。”

“要要要,要什麽債!”

“自然是你欠我的債!”

“我可不記得有欠你債,你記憶錯亂了吧!”

“又跟我裝糊塗,這幾日瞧著你也忙便沒來找你。”

南墨隱約看見有人影經過,忙將東筆拉到放案宗的架子後面。

東筆接著道:“你要耍賴,我也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!”

南墨抖著聲說道:“你能不能有點正形,我現在雖是正六品被發現了也無所謂,但你這正三品的官兒是不想當了嗎?”

“嗯,當膩了!”說著就朝他親來,南墨睜大著銅鈴眼,想反抗卻怕真的被手底下的人發現,只好乖乖就範。

片刻後

“墨大人!”

門外有巡捕兵來找,南墨一擡腿踢在東筆□□,慌忙將人推了開,轉身出了架子,東筆笑著整理了一下衣袍也跟著出了來。

“有何要事?”

“中城兵馬司指揮派人來報,今晚在醉春軒設宴,五城兵馬司指揮和副指揮都要赴宴。”

“嗯,我知道了!下去吧。”

“是,大人。”

巡捕小兵退下後,東筆走上前來單手搭在他肩上,在他耳邊輕聲說道:“那我今晚在醉春軒外等你!”

南墨拍開人道:“要等你就等,今晚指不定喝到天亮!”

東筆到沒在說什麽,起身出了門,南墨朝他離去的背影狠狠打了一拳,今晚他一定要醉宿在酒樓,讓他在外面白等一晚上!

除夕夜將近,上京城也迎來了初雪,上京城中靠東的醉春軒賓客往來絡繹不絕,五城兵馬司今日設宴在頂樓雅間,雅間外是一個露臺,由上往下可以看清整條街的景色,晚間雪越下越大,街道上也堆積了不少白色,南墨舉著酒杯走到臨窗的位置,醉春軒的大門口一人一馬站在那很是顯眼,馬上的人裹著黑狐裘,手上打了把傘,傘面上積著厚厚的一層雪,想來是站了許久。

引得路過的小娘子紛紛頓足,不知道這位俏郎君在等哪位佳人。

“墨大人,來來來,我敬你一杯。”

五城兵馬司的指揮副指揮今夜都競相巴結他敬酒,酒自然沒少喝,漸漸就有點微醺。

“墨大人,家中可有婚配?我夫人的妹子長得特水靈,要不要改天介紹你們認識?”

“哎~梁大人,貴夫人的妹子早就定親了,我跟你說啊墨大人,我嫡親的妹子,尚未婚配......”話未說完,雅間門就開了,眾人一見來人酒都嚇醒了,然後眼睜睜看著南墨被帶走,誰都不敢呼一聲。

南墨腳下已經走路不穩,東筆幹脆將他打橫抱起。

南墨不滿道:“你作甚?我還沒喝完!”

東筆只道:“你喝得差不多了。”

回去的路上,東筆將南墨放在馬背上,讓他後背靠在自己胸前,將狐裘往前罩住,雪天路難行,馬蹄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往前走,沒一會兒兩人的頭頂都落了雪。

“東筆,雪好美。”

“恩。”

“小時候,我爹總誇我算數好,連天上的鳥兒都數的清,哈哈哈,我給你算算,你看看我算的對不對,一只鳥加一只鳥等於兩只鳥,兩只鳥加兩只鳥等於四只鳥...”

馬兒轉進小巷子,南墨還在那念:“四千零九十六只鳥加四千零九十六只鳥等於玖仟壹佰捌拾貳只鳥。”

東筆只得將他的身子轉過來一些,用嘴封住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,南墨雙手摟著他的脖頸,這樣不至於掉下去,吻越來越深,兩個人的身子也越發熱了。良久東筆一甩韁繩,馬兒在厚重的雪上開始奔跑起來。

巷子深處,幾名黑衣人正伺機等待,馬蹄聲漸漸近了,為首的兩人對視一眼沖了出去,獵殺時刻。

東筆看清來人抽出馬鞍上的配劍,將南墨護在懷中,南墨見狀酒醒了一半,握緊袖中短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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